江上无一物

【冬寡】记一次失败的任务(下)(完)

预警：

一个女性角色的出现。

一些絮叨：

结局停在(中)那儿，可能也……挺好的。

悲剧更有打动人心的作用。

但还是算了，现实生活已经如此辛苦。

开心比什么都重要啊。

想改题目，改成：揣着糊涂装明白。

因为大家好像都挺糊涂的。当然，这大概是由于我写的时候脑子就不太清楚。

梗概：

寡姐在犯蠢，一个接一个的，但这是必要而有益的（瞎说。

前文：(上)；(中)

下面的文字是对【如何把一个悲剧变成喜剧闹剧】的回答。

 

K)

和美国队长共事向来是令人愉快的。Natasha跟着Steve Rogers出过一次任务后就迫不及待地下了这个结论。

 

她突然就理解了Tony曾说的后宫王是什么做到的了。

 

“首先，他长得很好看。其次，他身材超级棒。第三，他服装搭配很讲究。还有啊……”

 

“等等，等等！我以为应该首先是为人坦诚可靠？以及你不会爱上他了吧。”Natasha打断了Sharon的日常花式夸队长，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新同事，心痛地想：完了，又攻陷一个。

 

“没有。”Sharon摊手，摇头。“再说就算是喜欢也不来不及了啊，人家已经是名花有主了。”

 

Natasha笑了，心说这回是好事传千里啊。

 

 

L)                                  

 

Natasha上周末去了那家酒吧，Bucky写信约的她。但Bucky没有去。事实是，在她进入酒吧看见那个恹恹地喝着小酒的女人的时候，她就知道Bucky不会来了。

 

那种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是一脚踏入了一片万劫不复的火海。她想立刻冲过去掐死那个女人，又想直接站在原地往她头上开两枪。然而，在落座的那一瞬间，头顶中央空调的冷风却将她直接浇得清醒过来。她无措地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怨念甚至敌不过自己对于Bucky的恨意。

 

于是，她选择了最平和的开场白：“给这位美女再来一杯马提尼，我请。”

 

可是身旁的女人似乎并不满足于这种平和。她看了她一眼，匆忙转身去翻手提包。

 

哦——见鬼了的优雅！

 

Natasha看着女人云淡风轻的动作，不由想起这些年寻寻觅觅的生活。她以为自己会恨她的，但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而且理应如此——是时候放下了。以及Bucky是个很好的朋友：他本着帮她迈过去这个坎儿的目的，却几近促成了帮她铲除整个牢笼的结局。

她应该感念他。

 

于是她转身离去，并预感自己将会更加怨恨Bucky。

 

结果就是这个时候揭晓的：她听见酒杯打碎的声音，伴着人落在地上的沉重。她没有停下脚步，直到那个凄厉的女声划破酒吧冰冷的空气。

 

“NATASHA！”

 

全酒吧的人都看向了她们。

 

她定在了那里，只一个转身就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接着，她还是冲了过去，她用手捂住了对方满是痛苦与挣扎的眼睛：“你没有资格怨恨我。”她低吼着，倏忽间竟更加确定了先前想杀死对方的愿望。“你都没有找过我！”

 

女人静静地坐在吧台旁边，任由摆布，直到Natasha把满是泪水的手从自己眼睛上拿开，也没能再说出一句话。

 

“你凭什么哭。”Natasha攥拳，将那些划伤手心的液体挤出去。她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笑自己这么多年兴许不是一个人在哭。

 

“凭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是最残忍的一句话。而可笑的是她自己也讲过，就在那些骤然惊醒的深夜，对着枕边的那个男人。那些残忍的梦境自然而然地再次浮上了心间，Natasha就这样哭了起来。她哆嗦着跌入女人怀里，像是世界末日一般揽过对方，将她们的距离拉近直到两人之间再无空隙。

 

一个近乎于回忆的拥抱。

[它们在其他一切事物的废墟上回忆、等待和期望，在它们几乎不可触知的小滴上坚韧不拔地负载着回忆的宏伟大厦。]

 

沉溺于彼此的啜泣和喘息，Natasha的耳边响起了这样一段话。她已经忘记这段话是谁说的了，但她还记得说这段话的人是谁。

 

泪眼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她早已失去的人。

 

于是，她又感受到了那无数次杀死她的痛苦。

 

这一次，它正在使她复活。

 

 

M)

 

“你消息很灵通啊。”Natasha苦笑了一下，便低下头去擦拭枪管。她无心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关于这两位昔日老友和好如初的故事，单是版本，她早已听过五六个过程迥乎不同的。

 

人总是沉迷于将自己理想中的爱情寄希望于别人身上。Natasha猜自己大概也是如此，她预判倘若Bucky真能如愿以偿，自己大概会欣慰，甚至满足。

 

然后Sharon 就又发话了：“他要结婚了。”

 

“谁？”

 

“我们刚才聊的那位，下个月第一个礼拜天。他想请你去参加，做伴娘，给……”

 

Natasha摇手，表示知道是给谁做伴娘。Sharon则一脸震惊地表示这是“内部消息你怎么知道的”以及“千万别说出去，当事人并不想大操大办”。

 

Natasha点头，考虑了一会儿后给Bucky打去电话，寒暄了两句，问说“婚礼的前期准备用不用帮忙”，Bucky很实在地表示“不太清楚啊我帮你问问”。Natasha本想调侃“你自己结婚准备到什么程度了你都不知道啊”，转念一想这么说似乎不合适，毕竟关系也没理由那么亲近，便只说“行啊。”

 

晚些时候Natasha见到了另一当事人，那人跟她说“要不要你去帮着试吃一下甜品，那谁这两天有点牙疼。”

 

Natasha说好，称赞对方对爱人的贴心，顺便拒绝了伴娘的提议。

 

接下来的日子Natasha过得浑浑噩噩的：一方面是花花绿绿的糕点带给她胃肠道的折磨；另一方面，Natasha那天晚上回到家就想到了那个严肃的问题——她没有为他们送上祝福，一句相关的话都没说。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乌七八糟地嗡嗡着有关婚礼的事情，不由哭出声来。

 

“我不想他结婚。”她啜泣着，任由Jane安慰式地连连唤着她的乳名。

 

Jane是Natasha那天在酒吧里拥抱的女子。她最好的朋友，失而复得的童年伙伴，现在的室友。是的，室友。你以为所有特工都像电影里那样到能在上东区盖一栋花园式公寓吗？吃不饱是常态，饿不死也就算了。

 

Natasha觉得和Jane合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鉴于对方作为一个研究天文的穷教书先生，有经济节约的需求；作为自己多年挚友，可以在自己失恋的时候安慰自己。比如现在：

 

“我不想他结婚。”

 

“那就跟他直说！”

 

这是哪门子安慰——跟Bucky直说有个屁用哦，他铁了心要结婚的，难不成要把心挖出来扔炼钢炉里熔了？Natasha叹气，有气无力地伸手阻止正在拨号给Bucky的Jane。Jane有模有样地虚晃一招，竟躲了过去。

 

“哇，我家小孩儿教我的那招还真有用啊。”

 

“有用你个大头鬼！”

 

Natasha本就心烦意乱，想起这些天Jane和她那个金发碧眼跳大神儿的男朋友强塞给自己的狗粮，更是颇为恼火。她以自己的职业操守起誓，向沙发另一端举着战利品的红方扑去，成功地抱着对方一起摔下了沙发。

 

 

 

N)

婚礼的到来似乎是一眨眼的事情。Natasha喊Jane帮忙拉长裙后面的拉链时，想起在剧院两个小姑娘讨论谁先长裙落地的往事，仿佛昨日一般。

 

“这就叫长裙落地。”她指着一袭华美的裙子，调皮地扭过头去和身后的人挤眉弄眼。

 

“老实点，”Jane敲敲她的后背：“你这什么时候能变成白色的才算数呢。”

 

于是Natasha苦笑一声，动身去参加婚礼。

 

婚礼规模不大，在城外的一个小教堂里举行。参加的人员也不多，二三十人还大多是队里的人。Natasha到的有些早，帮了会儿忙后就在长凳上坐着。

 

唱诗班的小孩子在祭台下面叽叽喳喳地聊天，看不出一点弥撒时候的庄严神圣。十字架上的男人宽恕地俯视着他们。有光从玫瑰窗的彩色玻璃上流淌进来，给一排排孤独的长椅和跪凳编制出一个亦真亦幻的仙境。

 

Steve和Bucky就站在这片光彩之中。

 

Steve倾过身去，凑在Bucky耳畔低语。Bucky抬起眼眸，望向Natasha。

 

Natasha别过头去。

 

 

O)

 

Natasha从没有想过在婚礼这天除了祝福还能和Bucky说什么。

 

鉴于她并不想说这唯一可以说的，Natasha只好冲Bucky尬笑，递给对方新婚礼物。Bucky显得稍自然些，他道谢后，兴冲冲地拿去和另一半分享。Natasha叹气，不想对方又乖巧地坐了回来。

 

两人相顾无言，Bucky对着Natasha单方面开启了傻笑模式。Natasha被笑得有些心烦，便催他离开。她说：“你不需要去准备一下吗？”

 

“嗯……是啊。”Bucky这么说着，却一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他坐在Natasha面前继续傻乐呵，举止之间仿佛都回到了他们在办公室喝咖啡的时候。

 

“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生我的气啊。”最后，他这样问。

 

揣着糊涂装明白，不如让他更糊涂一点。Natasha想着，便说“没有”，说“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我生不生气了”。

 

“从来都是，”他说，“我希望有关你的事情能按你期待的样子发展。”

 

瞎扯吧你就。Natasha心说，我期待你爱我，我期待你不要结婚，可是有用吗。

 

“我期待我们可以安静地坐到婚礼开始。”

 

最后，她只是这样说，直视着前方，等待着必然的结局。如她所愿，Bucky不再言语。由陆续落座的人们带来的热闹没能打扰这里的一片寂静中。不知何故，光线晦暗下来，众人噤声。心电感应般听见瓦格纳的曲子从背后传来，Natasha一个激灵，伸手抓住Bucky的胳膊：“你不应该站在门后面吗？”

 

“什么？”Bucky一愣，被吓得也怀疑起流程来。见Bucky一脸纠结，Natasha心里有了个大概，不由分说，拽起对方从侧门跑了出去。

 

外面细雨蒙蒙，却阳光普照，空气里甚至荡漾着醉人的花香。

 

这就是命运的戏弄了。你已经非常努力地去促成一件伤你至深的事情发生了。历经坎坷，不遗余力地走到某个路口，却发现这里离你所期望的，只有一步之遥。

 

那么，到底要不要去呢？

 

教堂外面有一条宽广的马路。Natasha看着那个方向发愣。

 

“Nat，”Bucky轻声叫她。“不回去吗？”

 

“我要走了。”她回过神，声音微颤，却异常坚定。“你可以回去，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啊？”他疑惑地看着她，仿佛一点也不明白。“这样会不会不好？”

 

“不是不好，这样是错的。”

 

Natasha觉得这一切很可笑，但也无可奈何。就像很久以前，她努力说服自己不必去寻找Jane，因为人一辈子也不会只有一个朋友，怀旧也不是件好事情。秉持这样的信念，她坚持了两年，在丧失掉最好的时机后，猛然发现她根本做不到在余生不去惦念这个人。于是牺牲所有，兜兜转转，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就像现在：“我不知我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迟了。”

 

“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和我一起走。”她在道德上谴责自己，又不能无视某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的引诱。她顿了顿，最终说出了那句话：“我爱你。”

 

Bucky呆立原地，一动不动。雨在他们之间形成一层看不见的隔膜。Natasha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答复，沉默是最仁慈的拒绝。

 

她该退场了。

 

 

 

P)

 

前路被雨淋得湿漉漉的。Natasha在街角驻足，一辆大巴欢乐地呼啸而过。文学作品都是骗人的。她想着，就说出了声。

 

“Charles Webb真是傻透了。”

 

 

“早和你说了，不要光读这种打发时间的书。”

 

她应该注意到有人跟着的。她转身，刚想发怒，看到一本正经打着伞的男人，又没了脾气。“你为什么现在才跟过来？”再开口，已满是委屈。她责怪那人，又默许对方把西服外套披在自己身上。

“我去拿伞啊。”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从花眼处取下一朵玫瑰，邪恶着欢欣又愧疚着自责。微风送来玫瑰的气味，于是前者占了上风。

 

“你要诚实回答以下问题，”Natasha故意露出审讯犯人时的神情，咬断金玉，稍顿有如千斤重，然后神色一转，俏皮地笑了：“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我一直非常爱你啊。”

Bucky亲吻她的额角，长久地，温柔地，如同在品味一朵花的滋味。但Natasha并不满足，她拽住对方的衬衣，将他拉低，和他交换一个甜蜜的、独属于爱侣之间的吻。

 

“那你不许反悔，要一直爱下去。”分开的时候，她恰巧瞥见身后烟雨中的教堂，像刚陷入爱河的小女生一样，患得患失地来了这么一句。但Bucky并不在意，他回应说：“无论顺境还是逆境，富贵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

 

“Natasha Romanoff，我会永远爱你。”

 

他笑着向她承诺，眼睛里满是认真。她踮起脚尖，着迷一样看他，然后调皮地用手指抚摸她刚刚吻过的唇瓣，成功地打断了对方。但这段话还没有结束，就像他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于是，她接着说了下去：“我会永远爱你，尊重你，并珍惜你。James Charles Barnes，”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她说。

“我依旧爱你如初。”他说。

 

教堂的钟声在他们身后响起，潮湿的空气里隐约着有关爱情的欢呼。

 

 

END （下面陷入彻底有病模式）

 

 

Q)

 

清晨Natasha被Bucky叮叮当当穿衣服的声音搞醒，带着百年不遇的起床气，埋怨说“怎么起这么早”又说“快把上衣穿上，小心着凉”。

 

Bucky裤子提到一半，听爱人这么一说，就像只小鸟一样蹦跶着去找衬衣，同时回答对方前半句话：“给你做早饭呀。”

 

Natasha把他直接拽回被窝：“做午饭吧，乖，再睡会儿。”

 

Bucky拗不过她，只好在被窝里穿好了衣服，最后问：“你上班不会迟到吗？”

 

哦，上班。Natasha敲敲对方小脑瓜，说：“你也不想想我是谁。”

 

“撬了美国队长的男人，我还有班可上吗？”

 

Bucky瞪圆了眼，抗议说：“他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

 

Natasha已无睡意，边穿衣服边说Bucky糊涂：“相信我，在这种事情上，没人心眼能大。”

 

“不不不，”Bucky坚持道：“我们去找他说说，给他道个歉，他会原谅咱们的。”

 

班可以不上，歉还是要道的。Natasha长叹一声，心说怎么走一步一个坎儿的：“咱们一起上能打得过美国队长吗？”

 

Bucky一惊，慌里慌张地打断她：“不至于，不至于。”

 

 

R)

早饭最终是Jane指挥她男朋友做的，那人厨艺不精，牛奶到他手里都有股沙子的味道。Bucky勉强解决完自己的那份，再一看Natasha还摆着和餐盘里的食物决斗的姿态，说：“要不我吃了这个吧，看你也不饿。”

 

Natasha说不用，饭凉了，我去厨房热一热。

 

半分钟后，她端着空盘子走出来。

 

Jane阴着脸，和她男朋友大声说：“以后不要给浪费粮食的人做饭。”

 

“好。”她男朋友连忙应声。

 

气不过，Natasha叫住要去洗盘子的Bucky：“我们走。”

 

出门，Natasha就开启了嘲讽模式，从Jane男朋友的厨艺开始，进而批评他的处事方法，最后人身攻击，说这人脑子大概不太灵光，被一群貌似邪教组织的家伙忽悠着，不务正业，天天出去跳大神儿。哦，你看他那一身黑衣，跟每天都有葬礼要他参加一样。

 

Bucky心里一沉，昨晚发现Jane有男朋友时的欣慰之情一扫而光。他以试探性的语气提出一个相当直接的问题：“你不会吃醋了吧。”

 

Natasha一头雾水：“我吃哪门子的醋？”

 

“前任有了新欢，你是不是会不开心？”Bucky循循善诱：“就比如说我如果是你前任，我交了女朋友，你会不会拿她出气？”

 

Natasha震怒：“你说的什么鬼话？你要是有这个胆子，现在就去找下家，看看我怎么处理你。”

 

Bucky自知失言，赶忙道歉，结果越道越气，最后Natasha干脆让他下车。

 

“我们还没到呢。”

 

“没有我们。你到了，下车！”

 

于是，大巴司机把他们俩一起赶下了车……

 

 

S)

“Jane不是我前任，我们都没谈过。”下车，被冷风一吹，脑子果然清醒许多。Natasha和Bucky解释：“我喜欢男孩子。更准确的说，我喜欢你。”

 

被点到名的男孩子大喜过望，上前刚要亲吻他的姑娘，结果被打断。

 

“你哪根脑筋告诉你我们俩在一起过的，因为合租的事情吗？”

 

知道了这是场误会，Bucky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吞吞吐吐地想跳过这个话题，被Natasha敲了一下后背，只好全盘托出。他说他那天其实去酒吧了。Natasha瞪他。他说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Natasha瞪他。他说有人和我说你们这是破镜重圆。Natasha感觉要想吃了他。

 

“别这么看着我。”

 

Bucky抱怨说：“你这么专注的眼神搞得我想吻你。”

 

Natasha咽下那句“我原本以为Jane是你不想见我才找来的”，看到对方真想吻上来的样子，不由抱怨回去说：“你大脑里绝对有医学界教科书般的神经通路。”

 

两人一路嬉笑，不知不觉到了目的地。敲门，无人答应。Bucky拍拍脑袋说：“坏了，肯定是度蜜月去了。”掏出手机，一番电话，证实确实是度蜜月了。

 

婚没结成还去度蜜月了……Natasha一时语塞，半天才冒出一句：“心可真大。”

 

Bucky连连点头，说：“心胸宽广么，要不怎么成我兄弟了。”

 

Natasha想了想，也是，不去度蜜月，机票什么的也就作废了啊。“那就更对不起他了，两个人的机票只去了一个人，另一张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退。”

 

不料，这话一时惊起千层浪，Bucky大惊失色，忙问“天啊，发生了什么，他就一个人去的吗？”不由分说，又是一通打电话。最后，安下心来说：“没有啊，Peggy去了的。”

 

听闻此言，Natasha不由大恸，心想这一行已经潦倒成这个样子了吗，连领头羊都要省吃俭用如此，由此看来……倒不如转行去做健身教练。

 

“怎么了？”Bucky看她心不在焉，问她，“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Natasha想到正经事，赶忙询问：“道歉了吗？没有的话让我来说吧，毕竟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

 

Bucky故意逗她：“已经挂电话了。”他拉着Natasha看传过来的旅行照片。Natasha哪有心情。她坐在门口的石墩上，琢磨起辞职信该怎么写。

 

看到Natasha心事重重，Bucky适可而止，说：“不用担心啊，他根本就不知道咱们俩没开场就溜出来的事。他刚刚还问我是不是也觉得甜点订的很难吃，很失败。”

 

“简直是故意找茬儿！”Natasha想起试吃的心酸历程，更加确定了对方就是在说为难的话：“他也就骗骗你吧，哪里有新婚一方逃婚了，另一方还不知道的。”

 

Bucky被说得有点慌，站起来刚要打电话，又明白了什么一样放下手机：“Nat，你一直都在想什么啊？”Natasha抬头看他，Bucky继续道：“他是和Peggy结婚呀。”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