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无一物

【冬寡】记一次失败的任务(中)

预警：

SEX WITHOUT LOVE.

这句话其实不准确，但它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发生了（起码目前为止两位主人公是这么认为的（你滚！

所以这一部分写的有点混蛋，原因是我坚持想写一篇逗逼文……这是我的错……

下一部分会神经病回来的，结局会好的。

梗概：

寡姐在犯蠢，一个接一个的，但这是必要而有益的（瞎说。

F)

Natasha觉得上面让她调查Tony Stark是一个不怎么走脑子的决定。在来之前，她寻思着最小也是个危害公共安全罪吧。结果现在她发现除了他偶尔会滥用私权（比如他一个人几乎霸占了一栋楼的实验室，允许他的本科生随意进出），除了经常会在工作时间和Jarvis调情，除了没怎么正点下过课还从不按教学大纲走（Natasha怀疑他就压根不知道还有教学大纲这种东西）……

 

[嗯，好像除了的东西有点多……]

 

这么说吧，Tony Stark作为贵校的一名教授，虽然离完美还差得远，但学术水平是一流的，道德底线还是有保障的。Natasha边上传着自己导师的研究近况，边想着任务是不是有错。看在上帝的份上，Tony是怎样粗线条的一个人啊。他总能开着办公室的门就跑去找Jarvis了，电脑就那么开着，甚至有时候门也开着，就差门口站个迎宾跟Natasha说“欢迎拷贝Tony Stark的最新学术成果”了。还有，据说这位心大的老师好几次在给本科生上课的时候直接把写好的论文原文加着附件一并拷贝给了他们。还没发表哎大哥，你还给的是电子版的，甚至连加密都不加密一下，连PDF都不转换一下，你给可读写的word版，你就不怕有人……

 

等等！

 

Natasha点击了取消。她无措地坐在那儿，心情比任务失败好不到哪儿去。正在上传的甚至不是一篇学术文章。她看着那篇字里行间严厉谴责“爱国者法案”，直白而专业地解密了对公民的监控手段的文章，明白上面派的到底是个什么任务了。

 

首先，这文章如果公开发表，完全可以是叛国罪。其次，既然上面从来没说过要收集Tony Stark哪方面的研究近况，说明他们根本不知道有这篇文章，他们只知道Tony Stark会写这种出格的文章，做这类出格的研究。他们要Natasha做的就是找到这些东西，然后用这个击垮他。最后，Natasha预判有90%的可能性：她一旦上传，这篇文章就会立刻以Tony Stark的署名直接发表出来。

 

“Tony啊Tony，你到底得罪谁了？”

 

 

Natasha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那天Bucky告白之后，Tony立即把她拉到了一边：“你也喜欢他是不是？”不等Natasha回应，Tony就继续说了下去：“你早先问我Barnes和Cap的事情。他们俩搞过没有我不知道。但羁绊是绝对有的，直到现在都是这样。我们上个感恩节请Cap来家吃饭，Barnes知道之后说什么也不来了。所以我不觉得Cap这个坎儿Barnes迈过去了。”

Natasha笑了笑，刚想说“没想到我们大教授这么八婆”，就听见Tony焦虑地叹气：“我是真不想让你陷进这俩老家伙的破事里。你慎重考虑一下，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如果Barnes欺负了你，我替你揍他。”最后一句话成功逗乐了Natasha，她拍拍自己老师的肩膀：“没事了，别担心我。再说我自己揍他就够他受的了。”

 

那天晚上Natasha没有直接拒绝Bucky，她说“谢谢你，但给我点时间考虑一下”。Bucky点头，殊不知这大概就是Natasha最温柔的拒绝加告别了。Natasha让Tony和Jarvis送自己到了公寓。临别的时候，Natasha鼻子一酸，没忍住上前抱了Tony：“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Tony说：“傻孩子，你值得所有人对你好啊。”

 

他们抱了有足足一分钟才分开。这个温暖的拥抱让Natasha明白自己需要稍微变通一下计划，她不能这么一声不响地直接走掉，她说：“老师。”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称呼Tony，两人都一愣。接着Natasha说：“我这几天您的课能请假吗？”——她得在Tony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慢慢淡出。

 

Natasha知道对方一定会同意的，她只是没想到对方会非常干脆，而且顺带捎上了她别的课：“没问题。你其他课需要请假吗？就跟那些老师说Tony Stark这几天扣你在实验室做实验就行了。这样他们不会因为出勤扣你平时成绩。”

 

“这样好吗？”Natasha听得一愣。

 

“没事。放心这样你不会得罪他们的，他们要找事也是会找到我头上的。”Tony这样说。

 

 

这大概就是Natasha非常不专业地点了取消的原因。她原本只是单纯地调查Tony Stark，如今她收集到足够的证据了，该离开了。但现在可好，她不但包庇Tony Stark，还想着回学校继续上课，最关键的，她这两天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Bucky说的话。

 

“Fuc……”

 

“咚咚咚”

 

Natasha立刻从抽屉中取出了枪。一个跟头滚到门边，有些紧张地等待下文。她不希望是Tony或者Jarvis或者随便她在学校认识的人，因为那样她将无路可退，而她最不想做的莫过于伤害他们。

 

门又被有节奏的敲了几下。Natasha估算着自己被发现的几率，搬动了击锤。

 

“Nat，我知道你在里面！”

 

额……Bucky他怎么找过来的？Natasha沉默着，她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首先，她不知道对方知道了多少。其次，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能打。最后，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不想和他打架，一点都不。

 

“我煮了咖……咖啡。”门被忽然打开，门外抱着一台咖啡机的男人裂开嘴笑了：“我就知道你会开门的。”

 

“你就这么抱了一路？”

 

“对。”

 

Natasha心里正盘算着怎么跟对方说这屋子的事情，不想对方刚把咖啡机放下，就伸手去够吊灯开关：“这么黑你怎么不开灯？”

 

“停！”Natasha发誓她差一点就举枪把对面的傻子直接击毙了。然后只见Bucky疑惑地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右手。

 

“好吧，我可以解释。”Natasha把枪放在桌子上“我有个姐姐……”

 

“是炸弹吗？”Bucky指着头顶的吊灯，见Natasha下意识的点头，笑了：“我们当年也是这么干的。”

 

 

 

Natasha不知道事情是怎么进行到这一步的：她的身份暴露了，她没有干掉对方，对方也没有对刨根问底地和她聊这个问题，现在他们坐在地板上喝咖啡。

 

Bucky犹豫再三还是问了：“我不是催你，就想问问……你那个问题想的怎么样了？”

 

“想听实话吗？”Natasha放下杯子，平静地看着身边的人。Bucky点头。

 

“我挺喜欢你的。”杯子上漂浮的一层泡沫，她盯着那些泡沫，试图将它们粉碎“但不是爱情。我相信于你也不是。”

 

“我不会和你谈恋爱的Bucky，不只是因为我的身份。人不是因为待在一起很舒服就会相爱甚至结婚。爱情不总是一种单纯的快乐，它还会让你感到痛苦。那种痛苦可以强烈到将你一遍一遍地杀死，又某一个瞬间让你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Bucky沉默了很久，于是她也没有继续下去。

 

她看看杯子，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泡沫了。

 

 

 

G）

Natasha回到了学校，她听说了好几个老师追着Tony要人的事，但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Clinton Barton叉着腰背对着门站着。

 

“嗨。老师们好。”Natasha其实不很好意思在这事上骗Clint。但这事说开了也不怪她啊，翘个课啊，总比另一个教授阻止她去上课听上去正常点。“对不起，我这两天的课让老师们……”

 

“哎，没事没事。”俩老师都在那儿连连摆手。

 

“我就想着找他点事呢，早看他不顺眼了。”Clint笑笑，顺势坐到了办公桌上。Tony翻了个白眼，没有制止，只是问：“和那谁谈的怎么样了？”

 

“还好？”Natasha看看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的Clint，最终这样说。

 

“我们出去谈。”

 

 

他们站在走廊里，Natasha终于决定要给Tony点警告了：“你不应该这样放心地把别人留在你办公室。你电脑还开着。”

 

“Clint没事。”

“你也把我单独留在办公室过。”

“你是我学生啊。”

 

“我是你……”Natasha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所谓的老师，犹豫了一下，问：“你是不是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正文府方面的？”

 

这样一问Tony明显紧张了起来，他収住笑容，开始在走廊里踱步。“我就知道，”他嘟囔着，“有人要来杀我吗？Jarvis会有事吗？”

 

“应该不会有暗杀，Jarvis跟这事应该也没关系。但确实有人要害你，抓你的把柄。Tony，你这段时间要注意你写的文章。祸从口出。”

 

小个子男人思考了一下：“所以，你和Bucky怎么样？”

 

Natasha咬牙切齿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

 

“听了啊，”Tony耸肩，“短时间内不会死，Jarvis也不会有事。”

 

“批爱国者法案那篇。”Natasha心一横，豁出去了吧，反正任务该失败早就失败了：“这个一旦发表应该是叛国罪。”

 

Tony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Natasha刚想说[因为这就证明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办公室是多么傻逼的行为]，Tony接着说：“就一定是叛国罪？”

 

 “你又不是法学院毕业的！”

 

Tony是个乐观的人，但是直到今天的这场对话Natasha才意识到Jarvis说的有多么正确：“乐观主义者相信未来是不确定的，悲观主义者总是对的。”

 

Natasha觉得自己一定是太不想和他聊Bucky的事了才和他对牛弹琴了这么半天。

 

她不能和他聊Bucky的事。“我们现在是炮友，只做爱，不谈情的那种。”这话说出来怎么看也会被Tony教育一整天。而事实是，尽管不愿意承认，Natasha也知道，整个这事，实在是错得没谱。

 

 

 

H）

他们在安全屋的地板上做爱，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做爱。

 

他们孤独地拥抱在一起，喘息着彼此的痛苦，再坠入各自的黑暗。他们在梦境中挣扎，呼唤着别人的名字醒来。他们从不谈论彼此梦境中的那个人，也不谈论未来会走向何方，他们甚至不再在一起煮咖啡喝了。

 

 

 

 

I）

半夜，Natasha从床上爬起来——那张床里的炸弹在Bucky搬进来的第二天就拆掉了。她看着Bucky大喊着美国队长的名字惊醒，起身去给对方倒了一杯凉水。

 

然后她拉开了窗帘，尘土便悬浮在空气中。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她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向这个街区，如静脉延伸的街道。她看向街角的那个酒吧，忽然想起她在Bucky课上听到的一段话：“当人亡物丧，往日的一切荡然无存之时，只有气味和滋味还会长存，它们如同灵魂，虽然比较脆弱，却更有活力，更为虚幻，却更能持久，更为忠实。”

 

她一定是背出声来了，因为接下来床上的人就起来了。

 

“你还好吗？”

 

他没有穿内衣，月光直直地照射在他健美的躯体上。她在他关切的目光中脱去身上的衣物，赤身裸体地走过去和他接吻，爱抚他机械臂与肉体的连接处。她在半睡半醒之际迷迷糊糊地胡乱想着她应该是爱他的。

 

一个小时之后，她呼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从一场熊熊燃烧着的噩梦中醒来。

 

Bucky搬进来后，成功地解决了她的入睡问题，但梦境中残忍的现实又让她不止一次想把Bucky赶出去。她晚上会惊醒多次，有时不愿再睡，她就打开Bucky的公文包，就着星光，翻看那些注释地密密麻麻的讲义或书籍。

 

她从不惧怕暗夜，因为最黑的时候，星星也是最亮的。而那些年在剧院跳舞的时候，她就想去做个宇航员了。

 

她从不惧怕暗夜，她只是从未适应没人陪她一起数星星的人生。

 

 

 

J）

两个礼拜之后，她的“安全”屋恢复了一个人的宁静。

 

Natasha见过了美国队长，告诉了他所有对Tony调查的相关情况，包括谁派她来的，以及她所属的组织和哪些团体有潜在利益关系。她知道Steve Rogers是一个正派的人，但她不太在乎，她只要他站在Tony这边。她不再想失去什么人了。她彻底放弃了这个任务，事实上，Steve Rogers已经将她调度到了自己麾下，对外宣称重点培养，Natasha明白这是对自己的保护。对此她深表感激。

 

最后他们谈到了Bucky，她说：“他还爱你。”

 

训练有素的美国队长自然给出了很官方的回应。他说：“那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Natasha耸耸肩，很漠然地转身离开了。

 

两天后，Steve通过Tony告诉Natasha，他和Bucky谈过了。

 

同一天，她去办了退学手续。然后她在“安全”屋里又干耗了两天。

 

没有人来。

 

她不意外。事实是她希望这就是整个故事的结局：你走了那么远，回头，那个人还在原地等你。她希望他能得到这个结局。

 

第三天，她把Bucky所有的私人物品打包放进行李箱里。她想写封长信。她看看街角的酒吧，想告诉Bucky：那儿曾经有一个小剧院，直到十几年前的一场大火将它烧毁。她想告诉他，她曾经在那里跳舞，和一个朋友一起，直到那年她被迫离开美国。她想说“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那儿喝酒，我还没去过呢”。

 

但她什么也没写，她安慰自己[这多半是怕Bucky又会发表关于文学素养的嘲笑]。然而磨蹭到黄昏，她把吊灯上的炸弹都拆除了仍没想好说什么。最后想来想去，她写了一句话：希望我们不会在同一片星空下走散。

 

这其实也是她曾经想和另一个人说的。但是那不再重要了。

 

她披上了夹克，将枪塞在腰间。在永远离开这个屋子之前，她伸手打开了吊灯。

TBC

↑这是一个非常有必要打出来的TBC

#乐观主义者相信未来是不确定的，悲观主义者总是对的。

这句话是RDJ当年在囧叔那里宣传钢3时候引用的话。。。

顺便在这里安利扣熊（谁让你囧现在空窗期没节目。。。

The Late Show with Stephen Colbert

没事，我知道没有人会吃，我就是那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