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istory of tonight | 历史夜不眠
梗概:我是你姥爷!(不是)
警告:
· cp混乱
· 剧情混乱
· 三观混乱
本节主cp:ot大三角,其他请随便磕
1、
这注定是迄今为止银河系最惨绝人寰的灾难。
本绝望地想,当初他的确应当听莱娅的,或者韩的,或者楚巴卡的。哪怕他采纳了卢克不甚高明的提议,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一个人倒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徒劳地尝试着集中注意力。他把手挪向身侧的铜墙铁壁,但一切挣扎总归是意料内的白费力气。原力中隐隐约约有许多忽明忽暗的声音在回响。可是他太过疲惫,也太过痛苦。他们曾经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原力会永远与他同在,可是现在原力却死气沉沉地糊在他脸上,仿佛在借此昭告自己的“同在”。
所有感观都在毫不犹豫地弃他而去。
怕是天意。
他认命地叹出了最后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丝光明被沉重的眼皮挤压出去,就是这样了,他终于还是迎来了永恒的黑暗终章。
他的银河史考试绝对不会过了。
他的确应该听莱娅的:早点开始复习。
银河史这个学科是整个银河系存在过——且依旧存在着的——最糟糕的事情。即使被迫修了一学年的《银河帝国暴虐史》,本还是坚持这一观点。
“简直是西斯的发明!”
必修课本里,复杂又拗口的人名比比皆是。Saeseea Tiin、Gid ean Danu确定不是化名吗?Yarna d'al'Gargan、Greeata Jendowanian真不是历史学家为了刁难后人随便捏造的吗?为什么会有人给孩子起名叫Mitth'raw'nuruodo啊?本举着《帝国将军列传》目录页后面的必考说明,高声背到舌头打结,吐沫横飞,一看到这行字就生理性恶心,也没记住这位索龙将军的全名。这位伟大将军的父母给他命名时究竟遇到了些什么,才会对这世界产生如此强烈的恶意?本百思不得其解。
人名充满恶意,地名则更加歹毒,银河系那么多星球,考试大纲竟然要求准确记忆他们的名称、绰号甚至相应的气候水文信息。这确定不是地理考试吗?然而地理老师并不会因此感到冒犯,本无数次见证了他的地理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个是你们历史课应该讲的”搪塞他的问题,而历史老师则只知道要求他一遍遍手绘银河星系图并标注历史大事件。本别无他法,只得痛下决心将地理老师和历史老师一起塞进了西斯的序列。
至于舰船名,本抱着《银河舰队图鉴》仰天长叹: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记住这些名字啊!知道它们的样式和功能不就可以吗?不知道这些名字难道会影响我开它们吗?
本从不擅长记名字,说到底那是他爸爸或者赫克斯的领域。赫克斯是他的同学,他花了整整一学年才记住这个人的名字,或者说姓氏?他记不清了,总之这个臭脾气的红毛确实叫赫克斯。他像个机器人一样擅长记忆所有杂七杂八的事情,但在本叫他赫克斯时,他又会表现得像个人类一样刻薄而顽劣,扭过一张食物中毒的脸戏弄他:“哦,我们的小公主发话了!”
本气得直想掐爆他的狗头,看在原力的份上,这个发音如打喷嚏的名字是这么长时间来本唯二记住的同学名字,而另一个是名字发音像打呼噜的波,是他妈同事的儿子,他三岁就认识了!赫克斯应当感恩戴德!而不是和该死的波·达默龙一起,沆瀣一气,带领一群同学扭扭捏捏地朝他扮鬼脸!
这还得了?
本伸出手,赫克斯就像个人形红苹果一样扯着脖子飘了过来。
众人惊呼,纷纷举起全新款通讯器xs记录这个伟大瞬间。
于是,本索罗,一个祖传力敏,竟然会隔空取物变戏法的消息震惊了全宇宙。
班群炸了。
班主任夺命连环call了莱娅,本被卢克关了三天禁闭。
“这不公平!”本气得跺地,“看在原力的份上,我就不该去上学!”
“你不上学你干什么?”卢克说,“还有这是你妈新买的地毯,你搓委坏了我可救不了你。”
本视死如归,继续摩擦地毯:“不上学,我可以去当绝地!”
一种我不上学可以回家种红薯的概念。
卢克脸一黑拉着本在禁闭室冥想了三天。
本再也没提过当绝地的事。
说到底,本也没多认真考虑过当绝地的事情,绝地是个虚假的由头,并不存在的退路,他只是单纯不想学历史而已。如果说历史是前朝遗物,绝地也差不多算半片明日黄花,没啥用。只不过后者的苦难本没经历过,前者的迫害正在发生。
离银河史开考还有42个小时。本把头狠狠地砸在写字台上,放弃一样地再次重申了他和历史课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人名、地名、事件、意义、影响……除了C-3PO,谁会记得住那么多信息?“论恶心人的程度,西斯皇帝都要为它让路!”
卢克从他外甥铺满历史教科书的写字台前飘过,拍拍他的肩膀,送上一杯安神醒脑的蓝牛奶:“你这么想是因为你没有切身经历过那个时期。”
“哦,是吗?”本对对卢克例行的倚老卖老式说教嗤之以鼻。他气哼哼地瞟了一眼离他最近的那本书:“贾毕姆战役是哪一年?”
卢克和本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几秒,一脸原力与我同在地开口。
“二十。”
原力撒丫子就跑。
本学着他银河史老师的样子猛敲桌子:“22BBY!”
“吉奥诺西斯战役,”本又问。
卢克胸有成竹:“二十二!”
“谁死了?”
竹子。
竹子全枯死了。
但本不会就这样放过他舅舅:“死了多少绝地武士?”少年抱着历史书颐指气使,最后的绝地武士瑟瑟发抖:“很、很多?”
卢克放弃了,“这不公平。”他抢了本的台词,“你该问个近一点的。”
就差说你该问个我经历过的了——本翻了个白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谁是韩索罗将军最好的朋友?”
卢克眼前一亮:“当然是——”
IT’S A TRAAAAAP!!!!!!
卢克把“我”咽下去,指向自己的大拇指不甘心地扭叭了扭叭,带动手腕做圆周运动,指向了门口的人,“楚巴卡。”
“兰多·卡瑞辛!”
“啥玩意?”
本一字一句指给老眼昏花的失恋二人组,“作为韩·索罗将军最好的朋友,兰多·卡瑞辛将军冒着生命危险释放了他的女朋友莱娅·奥加纳,甚至救回了奄奄一息的卢克·天行者。”
楚巴卡没有姓名。
楚巴卡不配拥有姓名。
楚巴卡愤怒地盯着本,本嘲讽地瞪着卢克,卢克五官全拧在一起看书:“那个时候你爸妈还没谈呢。”
楚巴卡:“这是重点吗?”
卢克:“而且什么叫甚至,说得跟他兰多不愿意救我一样。”
楚巴卡:“这是重点吗!!!!”
卢克:“重点是韩索罗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是我?”
楚巴卡:“这是……原来你可以这样不要脸。”
“重点是你们终于知道银河史有多恶心了吧?!”本一把把书拽了回来,“出——去——!”
两人掉头就走。
“拿上你的蓝奶!”
卢克嘟囔着好心没好报,楚巴卡转回来问本要不要给他烤只波尔格吃。就在这个当口,老韩大摇大摆地晃了进来:“儿砸!走吗?跟我去塔科达纳散散心怎么样?”
本“你不知道我后天考银河史”的声音被群情激奋地吼韩“你最好的朋友到底是谁”压了下去。
韩心说我才不上当,大义凛然:“莱娅啊。”
“那是我妹妹,她最好的朋友是我。”卢克说。
“我最好的朋友是她,又不影响她最好的朋友是你。”韩说。
“可是明明我们先认识的好吧?”楚巴卡说。
“但最后是我和莱娅结的婚啊。”韩说。
“那只能说明她是你老婆,不能说明她是你最好的朋友啊。”卢克和楚巴卡同时说。
“安静!安——静——!”本说。
本把权威教科书拍他爸胸口,忍无可忍道“你最好的朋友是兰多·卡瑞辛给我记住了我后天要考银河史你们这群老混蛋!”
“谁?”老韩黑人问号。“啥玩意?”
本把吵吵闹闹的所有人都赶到了塔科达纳。
除了莱娅。
不过这没什么影响,莱娅在开会,一天天地根本不回家。
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因为很快本就可以在大大后天的政治考试卷子上见到他妈和他妈开的会了。
真完蛋。
本又一次睡倒在了天台上。寒夜的冷风和迫在眉睫的考试都阻止不了一个年轻人犯困的神经。当三个小时后,本浑浑噩噩地从睡梦中爬起来,他决定不能再这样了。
根本没有人爱我,本抱着和银河史同归于尽的心态翻上了栏杆。面前是车水马龙的科洛桑夜景,脚下有川流不息的悬浮车飞过,本和回归原力之间只隔着一个趔趄。
秉持着我再犯困我就原地去世的革命大无畏主义精神,本让历史书飞到了手上,高声背诵:“在死星军事基地上……”
四十分钟之后死星爆炸了,本满眼冒火花,每个单词都在他颤抖的眼皮底下扭打在一起——达斯什么?塔金?
困,困死了。本脑子里的浆糊开始向那个银河史里的啥啥尊主说胡话:你当时要是把义军战俘囚禁了背银河史背不过不让睡觉,早就逼供成功了!嘲讽历史人物的业务水平不会减缓大脑的关机速度。本别无他法,在大脑彻底黑屏之前安慰自己:就闭一下眼,马上睁开,就一小下,你不会再犯困,你不会再——
是的,就一下——再睁开眼的时候,本飞速下降,耳边是风声和他自己的尖叫——他一点也不困了。
他要死了。
他还没有养过一只属于自己的猫。
他还没有拥有过一把属于自己的光剑。
他还没把自己的名字写进历史教材难为后人。
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过莱娅了。
妈呀——本声泪俱下,冲着即将被摔成肉饼的命运发出最后的质问。
然后他被一股熟悉的原力托住拽进了一艘悬浮车。本不由分说,一把抱住穿黑色长袍的人嚎啕大哭,“我再也不要复习历史了!”
接着他又被那熟悉的原力无比嫌弃地弹开,那人皱着眉头扭了过来,本终于看到了帽兜下的人,那不是莱娅,但和莱娅发怒时的神情惊人地一致。本瞬间止住了哭声,尽可能地靠住车门:“不、不好意思。”
那是个男人,右眼眉角处还有一道难以无视的疤痕。
本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会、他不会……他不会是……天
天啊!他不会是人贩子吧?!
本用余光判断如果现在跳下去还会不会摔死,随即被锁死在了座椅上。那人给了他震慑性地一瞥,本便不再能挣扎了。于是那人将车停到了地面。
“谢、谢谢?”本觉得腿肚子发软,飞快打开车门,犹豫了一下没下车。这实在有点太不厚道了:人家好心好意救你,你把人家当坏蛋还扭头就跑?虽然这身打扮确实……咳。
本鼓起勇气:“我请您去吃点东西?”
黑衣人目视前方,不为所动。
本挠挠头:“那您等一下我去取点信用锭?”
黑衣人没搭茬,不耐烦地让他下车。
“那您告诉我您尊姓大名吧,他日定当涌泉相报!”本十分江湖义气地讲到,不想那人竟不耐烦地扭过身来,怒目而视。本这下不怕了,那人有一双美丽的异瞳,一蓝一金,简直和他梦中情猫的眼睛一模一样!
“awwwwww您的眼睛也太好看啦叭!”
黑衣人表情僵硬,嘴角发颤:“不必。”
“真的!”本来劲了,他冲着黑衣人慈母微笑,无比热情赞叹对方的眼睛,直到对方忍无可忍地把他扔下车来。
“不是……我就想报答您一下。”
“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黑衣人冷着张脸看本无比挫败地坐在马路牙子上,抛下一声冷笑,扬长而去。
“我是维达,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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